“不管顾纤是不是冤枉的,她都不该把结婚证放上去,顾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居然被反咬一口”
顾临呈越听越怒,气得脸色发青,又出言安慰几句才挂断电话,原本他下午还有个例会,现在直接让秘书取消,然后驱车赶往桃花镇。
顾纤很清楚,自己狠狠打了顾菀的脸,顾临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避免他来曲家,气坏外婆的身体,她特地请张明明帮忙盯着隔壁,一旦顾家人上门了,及时通知她一声。
安排妥当后,她才去在林间上班。
花店老板徐雁明显不是普通人,她有特殊的渠道,每天运送到店里的花材都格外新鲜,之前顾纤为了省钱在花鸟市场买花,那些报春花即使种在息壤里,长势旺盛,形态也称不上美丽。
但眼前这打白玫瑰却完全不同,花蕾初绽,柔瓣还带着点点露珠,她用花剪去除多余枝茎放入盒中,再配上同色的雏菊、娇嫩的蓝花楹,搭配好的花盒既清新又美丽。
顾纤做花盒时张笑也在旁看着,清秀脸庞上满是赞叹“纤纤,你可真厉害,明明刚来花店上班不久,弄出的花束却打出了名气,不少客人都点名要你做的呢”
少女抿唇笑笑,还没等回答,张明明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忍不住叠眉,再也顾不得什么便请了假,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顾纤到时,银灰色的宝马停在道边,她在篱笆院外张望一眼,发现大门敞着,估摸着是外婆听到声音,把门打开让顾临呈进去了,老人家本就身体不好,更受不得气,否则就算有息壤调理,依旧无济于事。
这种想法在脑海内转了一圈,她急慌慌冲进去,果然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顾纤杏眼微微闪烁,仔细端量着曲外婆,发现她神情中只有担忧而无恼怒,便猜到顾临呈还没来得及告状,她不由松了口气,将老人家送回卧室,这才坐在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面前,状似诧异地问“您怎么来了”
“你干了什么好事心里不清楚吗菀菀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亲姐姐的”顾临呈气急败坏。
顾纤暗暗冷笑,说了句“我给您听点东西”,然后便找出手机里的音频,按下了播放键。
“夏小姐,或者称呼你冯冯猫更为合适你是顾纤的室友,几年前还得到了曲辰的资助,如今在论坛里散布谣言,到底是为什么”
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二十年,顾临呈怎会辨别不出大女儿的声音他嘴唇抖了抖,没想到菀菀在私底下跟“冯冯猫”有牵扯,这
音频继续播放“你接着在论坛里发帖,说顾纤是我的妹妹,也是顾家的私生女,我会先支付十五万定金,要是你做得好,还有十五万的尾款。”
顾菀好歹也是娱乐明星,手里自然不会缺钱,但刚念完大一的夏楚阳却截然不同,就算亲姐姐在顾氏工作,三十万对于姐妹俩来说无疑是笔巨款,再加上她本就厌恶顾纤,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顾纤抬眼望着顾临呈,“您都听清楚了,是顾菀跟夏楚阳串通起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要是您觉得我的做法不妥,大可以让爷爷奶奶评评理,他们二老处事公正,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
顾临呈心里咯噔一声响,他哪敢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老宅的人从十几年前就对楠青母女有意见,最近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却也经不起折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是爸爸误会你了,把音频删了吧。”他作势要抢夺手机。
少女嘴角勾了勾,缓缓道“这东西我还有不少备份,只要您别再找麻烦,我也不会公布,但要是顾菀不知悔改,会有怎样的后果我就不能保证了。”
按照书中的描述,顾菀虽然得了肾病,她是ab型血,并不像熊猫血那么罕见,非原身不可。但不到万不得已,顾临呈与叶楠青都不愿意牺牲自己,毕竟顾纤是o型血,符合输血原则又配型成功了,还是个年轻人,为女儿摘除肾脏怎么了
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一家三口都极为自私,为了达成目的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跟冰冷粘腻的毒蛇一样,真是恶心。
顾临呈在曲家呆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费尽口舌劝说顾纤,但这个不孝女根本不为所动,他不想让菀菀受伤害,只能憋着火气离开桃花镇。
等人走后,曲外婆拄着拐来到客厅,这几天她身体好多了,虽然动作仍有些迟缓,但总比时时刻刻都坐在轮椅上强。
顾纤给外婆泡了杯花茶,颊边挂着浅浅笑容,“老喝茉莉总有点腻歪,再过几个月桂花开了,我弄些桂花蜜,用水一冲,味道甜丝丝的,您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