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珸一出门下山,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可劲儿的放飞自我。
他为了掩人耳目,换了身干净但有些破旧的短打,头顶帷帽掩饰他那头短发,一路步行,头也不回的往南去了。
陆珸这次出门,一是想旅游,二是想趁机多学一点知识——他可不想在这个世界待上十几年,除了念经什么也不会。
猪猪系统突然感动的热泪盈眶,这个整天满脑子除了抽抽乐就是自制盲盒抽签玩的人,有一天居然会有想学习的想法!
天呐!它的感觉就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青春期儿子突然结束叛逆说自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样,试问,哪个老母亲能管住自己的眼泪呢?
猪猪系统:“儿——货啊不是,我建议你想学的话,还是学中医吧,这个是最实用的,也是应用范围比较的技能了。”
“……你想叫我什么?”陆珸狐疑的问,刚开始的那个称呼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绝对不是在叫你二货。”猪猪说这话时完全不敢看陆珸的眼睛。
人们说谎的时候会与那个人对视,一是想让自己看起更真诚,二是查看那个人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谎言。不顾陆珸并不准备追究这个问题,而是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猪猪系统,然后接上猪猪系统关于中医的那个话题:“说实话我也觉得学中医是最好的选择。”
猪猪系统看他转移了话题,松了一口气。
说起学习这种事,陆珸忍不住感叹:“都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当初要是选理科就好了,不然现在也至于抓眼瞎,只能靠靠嘴皮子。”
猪猪系统:“嗯嗯嗯?”
这人还觉得读文科亏了?他自觉没什么本事都能说动战争了,那要是学了数理化还能干嘛?直接研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毁灭世界吗?
“我劝你善良。”猪猪系统委婉的说。
“我还不善良?”陆珸露出夸张的吃惊表情,“你看看女主,被我劝的做了多少善事啊。”
“是啊是啊,简直变成了人生的意义除了和她的驸马重新生出自己的爱子,就是做善事了。”
“……这可不怨我,我可没洗脑她。”陆珸尴尬的笑笑,“对了,不是还有顾良哲驸马爷吗?人家婚前恐惧症,给我说好了。”
“是啊是啊,是不怕结婚了,结果呢?现在非要下海,闯出一番事业去。”猪猪系统冷冷的吐槽,“说好的隔离他们二人的计划呢?人家现在在舒适圈外,干什么都比你积极。你呢?丢下这堆烂摊子跑了。”
陆珸沉默了一会儿:“哎呀你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嚯!总而言之,给我抽一发十连来!”
这次陆珸运气不错,抽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他给匕首缠上布条插在腰间外露,假装自己也是有武器、的不好惹的人。
走了一天以后,陆珸实在受不了了,他脚上长了水泡,一下地就疼。他不得不用针挑破,留在不知名的小树林整修。
“猪猪,你说我努力一把,能用抽抽乐抽出一匹马吗?”陆珸又累又饿的问。
“别做梦了,别说一匹马,一条金鱼都不行。如果你运气好一点的话,母蚊子倒是有可能。”猪猪系统实话实说,“对了,别忘了把你留在我这里的那些鱼苗的死尸拿出去。”
陆珸突然觉得自己好惨啊。抽抽乐最好奖励很有可能是只母蚊子。
“算了,我还是先看看,你那里有什么我能用得上的东西吧。”
陆珸说着,开始了在垃圾堆里淘宝。
最终他找到被猪猪收成一盒的锋利刀片,几块平整的木板,几张零零碎碎的砂纸,颜色布料五花八门的布料,和一些用过的打火机。
陆珸先用打火机生了火——他连木柴都不用捡,直接用自己抽到的那几堆几堆的木头叉子就行。然后吃了一些干粮,准备用那些材料给自己弄个简易滑板。
两天过去,陆珸脚都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做好了滑板。
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没有下过雨,官道虽然尘土飞扬,但至少都是压平的土地,所以陆珸滑起来除了要小心小石子,并无不适。
他虽然是在南下,但并无目的地,所以一旦看中一个城市,就先住他十天半个月的,玩够了再说别的。
等过了这股新鲜劲儿,陆珸的头发虽然还是半长不长的,却比一开始的板寸好了很多,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时候摘下帷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