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谢酌昨天用了多大的力,不过疼倒是不疼,就是瞧着可怕些罢了。
谢酌昨天本来打算拉她去医务室,结果刚起身就被她反手一扣手腕摁在桌上。
周厌语眯着眼说:“扯平了,行吧”
谢酌看了看她瘦瘦弱弱的小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你觉得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周厌语当即不开心了,手下一用力,谢酌眉头一皱。
嘶。
这丫头力气居然这么大
于是去医务室这事儿不了了之。
周厌语不愿意的事儿,几乎没人能强迫得了她。
谢酌也不行!
谢酌回去咨询了几位n市的朋友,放学就去买了点儿能用的上的药物搁书桌上,只是早上刚睁眼就听见才整好的厨房传来诡异的噼里啪啦声,立刻爬起来去厨房捉罪魁祸首——他妈。
忙活了几十分钟,一顿早饭这才安稳吃完。
谢酌临走时忘了拿上昨晚买的治外伤的药,半路才折返回去拿。
他把药盒子放到桌上,拆开其中一瓶药水,周厌语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
“我说真的,这味道真难闻,你别给我抹。”
谢酌慢悠悠说:“我当然不给你抹,你自己抹。”
周厌语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有可能给自己抹这么难闻的东西么”
谢酌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不可能。”
周厌语耷拉下嘴角:“赶紧拿开,难闻。”
她一向讨厌药的味道,昨儿是觉得谢酌精神状况不太好,她才稍微勉强自己顶着一手的药味儿上课,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折磨自己的鼻子。
哪知道她才说完,谢酌就捏住她袖子将她整只胳膊拉了过去,擒小臂捋袖子,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
“既然病人不听话,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哎你别动!”周厌语扯了扯手臂,扯不开,谢酌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扣着她小臂压桌上。
周厌语有点恼:“你松手!”
谢酌拿起棉签蘸了蘸药水,半掀眼皮瞅她:“别乱动,要是药水不小心翻了洒你衣服上,我不负责洗啊。”
周厌语蹬了他板凳一脚,神情冷酷:“松手!再不松手,打起来我不负责收拾垃圾。”
“那你收拾收拾你同桌,成不”谢酌头也不抬说,棉签蘸着药水往周厌语手腕上送。
一股子药水味缓慢散发。
“我现在就想收拾你。”周厌语皱眉,另一只手果断伸过去阻挡他想往她身上涂味儿的动作。
“擦完药随便你怎么收拾。”谢酌扔了棉签,顺手扣住周厌语伸过来的手,就横在她自个儿的小臂上,他有些无奈,“涂个药而已,又没叫你吃药,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我不吃药。”周厌语面无表情,“我也不涂药。”
“昨天还乖乖听话,怎么今天说什么都不听了”谢酌想了想,说,“涂完药给你糖吃,成不”
周厌语:“……”
“我今年十六,别拿骗小孩子那套骗我。”她说。
“谁骗你了”谢酌说,“你现在伸手摸摸我口袋,里面肯定装着两块糖,还是牛奶味的。”
周厌语:“……你松手,我摸摸。”
只要他松了手,她干什么不行摸糖谁爱摸谁摸。
没等谢酌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我说,周同学,谢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兄妹俩在干什么呢这是”
姜正尧身姿笔挺地站过道里,低着头,微笑着看着他们俩。
谢酌:“……”
周厌语:“……”
姜正尧很快搞清楚这边的情况,说周同学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周厌语婉拒了,不得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任由谢酌往她手腕上涂上一片诡异的药水味儿。
“谢酌,你多大了,还告老师”
周厌语愤愤拉下袖子,吸了吸鼻子,浓重的药味飘散在班级里,不少人都嗅到了这股子味道。
“这笔账我记下了。”周厌语阴森森盯着他。
“要不再借你个笔记本记一下”谢酌好心提议,“你说你整天都忙着学习,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知识点,记恨我这点小事,万一哪天给忘了怎么办”
周厌语:“当然不会。”
谢酌问为什么,周厌语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下课之后,她就撕了张草稿纸,当着谢酌的面折出一只脆弱的白色小船,往俩人中间的桌缝上一搁。
谢酌盯着这艘纸船,无语凝噎:“折得挺好看,手艺不错。”
周厌语呵呵了两声。
“可是把船放这儿干什么多碍事”谢酌说。
“碍事”周厌语说,“碍事就对了,我就想看看,这破船一天到底能翻、多、少、次。”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咬牙切齿。
谢酌:“……”
他们之间友谊的小船真是越来越摇摇欲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破船:心里苦,不想说话,能不能赶紧来个人把我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天的鸽鸽换了个文名文案,我喜欢这个新文案!改天有时间再换封面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