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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姐姐

伴奏声音渐渐响起,坐在观众席上面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盛倪摸着手上的话筒,不出意外,今天她的计划就能实现第一步了。

优美的歌声在音乐厅中间回荡,盛倪的声音像是流畅的小溪,蜿蜒曲折,是山间最美丽的风景。

盛景站在台前,很投入的演唱着这首歌,不远处是盛倪,她看了一眼台前表演的十分投入的盛景,把音卡在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

台上的伴奏还在继续,主唱却停了下来,盛景站在台上无比的尴尬。

是盛倪主动切掉了自己的声音,她不唱了!

盛景脸色发青。

台上台下都安静的可怕。

那一刻她才算意识到,一旦离开了盛倪,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攥紧麦克风的五根手指发白。

“怎么回事啊,景景才唱到高潮部分,是麦坏了吗”

“主办方,快去看看是不是音响出了问题啊!”粉丝比本人还急。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主办方的音响师,现在停十分钟时间,我们检查一下音响。”对方知道盛景的粉丝非常难搞。

幕布后面,盛倪把话筒丢在一边悠闲自得的翻手机。

上辈子她没有想过盛景会有这么火,按这么算,每次盛景给自己的一百二百的零花钱,真的是打发叫花子。

不出意外,盛景找到她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特别是看见盛倪气定神闲的模样,盛景差点在后台发起火来。

“你跟我出来一下。”盛景的声音冷冰冰的。

上一世她每次都在挣扎着要不要去给盛景替唱的时候,盛景也是在背后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希望盛倪能够体谅一下她,软的劝不动就会来硬的。

结果这一体谅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只能在阴暗处生活的人,有着正常人感觉不到的恐慌。

上辈子盛倪偶尔看见韩江,突然也有这种感觉,她觉得韩江似乎也是这样的人,阴暗处的小小人。

盛景把盛倪带到了昏暗的安全通道,这里一般没人会来。

“盛倪,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唱就直接说。”

“我有跟你说啊,管用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你不是说你嗓子受伤唱不了,难道这一辈子我都要在你背后唱。”盛倪的语气非常犀利:“你不会想要我在你背后唱一辈子吧。”

“盛倪,你......”盛景不知道怎么跟她形容现在的感觉,总之有一种小狼崽子长大了的即视感:“你以为我像这样,从你第一天开始代替我唱,你的声音就让听众记住了,要是突然换回来――”

盛倪冷冷的打断她:“你不能总一辈子靠我帮你唱吧。”

盛景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你以为就你这素质你能出道吗,就你这眼睛别人看着就够了,哪怕你唱的再好,也不要忘记自己是个色盲,你看到哪个娱乐圈的女明星是色盲。哼,盛倪,不是我说你,你替我唱,我还能分一些钱给你,将来你也不至于太过凄凉,你自己想清楚好自为之。”

因为我需要,所以你不能拥有你自己的人生,这就是盛景的神仙逻辑。

这些年,盛景对她打击最大的就是容貌问题,她知道自己眼睛有问题,但是这不是阻挡她独立和自由的借口,她不欠任何人的,马群夫妇的抚养之恩,在上辈子她也算还干净了,这辈子她只想当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盛倪笑了笑,语气里面充斥着轻慢和挑衅:“有本事就自己唱,我现在缺钱,以前的价格都不作数了,要我唱可以,价格重新谈。”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她年满十八岁,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她现在不适合跟盛家的人翻脸,现在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攒够足够的钱,她可以替盛景唱,但是一定要有相应的报酬。

等她不唱了,到盛家还能绑着她唱歌不成!

盛景气急败坏:“你还想要什么,爸爸妈妈这么辛苦的养着我们,你做这些付出都不愿意吗”

“他们养的是你又不是我!”盛倪永远都记得自己从小是在哪里长大的:“怎么样啊,我的姐姐。”

她永远都记得上辈子盛景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我的好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本来不该遭受这些的,谁叫你自己那么贪心,想要从幕后走出去,我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呢,你就安心躺在这里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不到痛苦了。”

盛景笑的张狂,她大概也猜不到最后会有个疯狂的年轻人把盛倪救了出去,让这个秘密重现人间。

盛倪死后,同时也是盛景的地狱。

*******

盛景甩开门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周围陷入到一片黑暗中,正在深呼吸中的盛倪看见黑暗中一点深绿色的火光。

她的眼睛辨不清红和绿,她知道那点绿光其实是火光。

楼梯下发出巨大的响动,头顶的灯光亮了起来,半层楼梯底下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少年。

盛倪一眼就认出他来,是韩江,他站在楼梯底下。

十七中的校霸,从没有人赶在韩江面前表白,因为被他凶一顿的概率太大了。

高中时代,学校不少女生都躲在教室的窗户边上,看操场上的韩江跑步,看篮球场上的韩江挥汗如雨。

昏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轮廓很深,眼角细长,鼻子立体,眸子黝黑深邃,脸上带着百年如一日的没有睡醒的高级感,眼皮子就那样很随性的耷拉着,带着些许慵懒。

少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冰冷,他一步步的走上楼梯,直到盛倪旁边一米开外才停下。

看见韩江,盛倪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但脚却不争气,将她定在那里。

韩江又看了她一眼。

盛倪就那样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带着厚厚的茶色眼镜,额前有几根呆毛竖着,让人有一种要按下去的冲动,又有一些碎发很随意的散在红红的耳朵前。

她的耳垂肉乎乎,耳垂下面是白皙细长的天鹅颈,在这么昏暗的地方,都清晰可见白皙的颈部上跳动着的静脉,一根根律动着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白色的羽绒服把她包成了蚕宝宝,看起来乖巧安静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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