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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逆天改命

魏如意拉着胡清微回了南风院,看着她微肿起的脸,拿了药膏替她涂上,但涂着涂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胡清微以为是自己给她添了麻烦,忙道:“如意,你别着急,我回头就上孙家道歉去。”

“是你别急。”魏如意拉着她,看她眼眶红红的模样,想起初次见她她那副爱管闲事的样子,笑起来:“姐姐心肠好,可这性子有时候未免太软了些。等你嫁入姜王府,也是有人撑腰的了,小姜公子我觉着不错,一定会护着你的,往后姐姐呀,只管硬气些。”

“可我到底还没嫁过去……”胡清微微微垂下脸,魏如意则是把她的脸给捧了起来,正色道:“没嫁过去,那也是姜王府三媒六礼定下了的未来儿媳妇,哪里还能由着旁人欺辱?”

“我……”胡清微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她羡慕如意的果敢和大胆,但她自己能行吗?她极少与人红脸争吵的,更别说按照如意这般,半点亏也不吃的。

木英在一旁看着,拉了拉心急的魏如意,笑道:“胡小姐肯定受惊了,小姐,不如让小厨房拿些点心上来,你们喝点茶慢慢聊吧。”

胡清微微微松了口气,魏如意瞧着,也只能应下了。

与胡清微聊了些她备嫁的事儿后,才听人来传,说铁师父跟莎慕已经一路打到府里来了。

“这个莎慕功夫倒是不赖。”魏如意无奈看了眼胡清微,胡清微终于腼腆笑起来:“这个莎慕姑娘跟铁师父应该只是切磋吧,不然不会到这会儿还没分出胜负,如意你也一点儿不着急。”

魏如意嘻嘻一笑,就拉着她出去观战了。

两人才到门口,莎慕和铁师父看到魏如意来,便纷纷收手停了下来。

魏如意看这样精彩的决斗转眼就没了,不由有些失望,铁如兰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着脸走过来,道:“她一路跟着胡小姐来的。”说完,眼皮都没眨一下便越过魏如意走了。

“跟着我?”胡清微满头问号,魏如意也不解,问莎慕:“莎慕姑娘跟着胡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只是无聊,看到她跟人起了争执,便看热闹了。哪想到才到魏家门口,这个冷面恶婆娘就杀了出来。”莎慕睨了眼铁如兰离开的背影,暗暗揉了揉自己方才被她震得发麻的手腕。

魏如意看到她的小动作,也没出声,只客气道:“既然来了,姑娘可要坐下喝杯茶再走?”

“原本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现在时辰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对了,你也不用急着感谢我那次郊外救你之恩,回头我有要你报答的地方。”莎慕的红唇邪气的勾起,她今日本是来探探魏府的虚实,以便离京时好将她带走的,但现在她不止手腕发麻,肺腑也被铁如兰所伤,她必须快点回去疗伤才行。

说完,她潇洒的转身就走了,一直停在围墙上的百罗鸟也跟着鸣叫一声,扑闪着翅膀落在她肩上,随她一道离去。

木英看着她丝毫不乱的背影,也有些钦佩:“看她方才的气息都乱了,肯定受伤了,居然声都不吭。”

“到底是毒药世家出来的,能驯服百罗鸟这样的烈鸟,还能有白虎做宠物,必吃过大苦。”魏如意不偏不倚的夸赞了一句,胡清微则是满眼的钦佩,她所见到的女子,竟各个都是不简单的,若是自己也能这样就好了。

“如意……”她转头看着魏如意,真心笑道:“我也先回去了。今日之事我确有不对,但孙小姐不对在先,我先回去跟祖父商量,之后再让祖父问问姜王府的意思,若是姜王府肯护着,那我绝不会去孙府道歉的。”

魏如意看她开了窍,会心一笑,才让人送她回去了。

待她走后,魏如意踱着步子往回走,可冤家路窄,孙绾儿和孙夫人刚好由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送着一道出来,孙绾儿的眼睛肿成金鱼眼,孙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二人看到她,脸色就更差了。

孙夫人只轻哼了一声,就领着人径直越过魏如意走了。

木英皱眉:“您好歹是公主……”

“罢了,我也无意与她争个什么。”魏如意制止住木英,只觉得暗处那道阴森森的目光还在,她朝四周看了一圈,却不见人影,眉心紧了紧。

“小姐,怎么了?”

“没事,大姑母和大姑父何时出发,我也去送送。”魏如意只轻笑道。

木英看她故意掩饰,也没露出破绽来,只笑道:“原定是三日前动身的,可最近小公子染了风寒,好在有知雨照顾着,又有大夫时常去看,应该没大事。许是明日就会出发。”

“那青儿也该出发了。”魏如意想起这个唯一的弟弟,心中暖暖的,与木英仔细交代着一会儿要去收拾送去陈府的东西,便回院子去了。

回到院子后,她便一心采摘院子里已经成熟了的药材,偶尔还叫人把书抱出来晒一晒,就再没别的动静了。

暗处的人一直耐心的等着,可一直等到魏如意累了去小憩,也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来。魏如意表现的,就只是一个心思跳脱又泼辣大胆的大家小姐而已,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魏如意这手好医术。

暗处的人透过那开着窗户看到里头趴在暖榻边睡得香甜的魏如意,和看似睡着实则时刻警惕着的铁如兰,才转身回去了。

荣王府内,已经开始慢慢准备着时令的鲜花和各类婚嫁要用的东西了,因为很快就要到荣王大婚的日子了,平常沉闷的荣王府内,也终于有了点烟火气。

书房里,荣王笑着送了宫里来送赏赐的太监后,才朝门后的暗处看了眼,冷声问他:“怎么样?”

“魏信相信了。”暗处的人走出来,黑纱几乎垂地,容颜娇嫩,还是少女的模样,说话做事却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

荣王冷冷一笑:“他自然会信,他现在已经堕落到如此,早已经忘了当初那份野心了。不过也罢,反正他的利用价值也不大。魏如意呢,你都去盯了这么久,看出了些什么?”

“她还是老样子。”女子想着魏如意那浑身都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模样,既嫉妒,又羡慕。果然,有男人的爱滋润,就算再活一次还能是个少女,不似自己……

她的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一下,才看向荣王:“看不出她是不是重生,但现在有人护着,你的暗卫半步也不敢靠近,既如此,便将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吧。”

“我知道。今日父皇已经招了楼衍入宫,怕是不用本王出手,他自己也会惹怒父皇。”荣王端起一旁的酒杯,看着里头清冽的酒,抬手一口饮下:“毕竟父皇此人,是绝不会容许有人违背他的。”

女子轻笑:“如此,就先恭喜殿下了。”

“娄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荣王问她。

“有,我想求殿下一件事。”

“孟昶?”荣王实在想不通,她跟孟昶又有什么联系,一个老男人而已,而且她这个名字,他也去查过,根本查不到她这这般年纪身份的人,可见她不过是编了个假名来糊弄自己。

娄若的笑容终于正常起来:“孟家其他人可以走,但我要他。”

荣王看她半晌,确定从她那双满是沧桑的眼里看不出东西来,才抬抬手,打发暗处等着的暗卫去办了。

此时皇宫内,楼衍站在大殿里,皇后坐在暖榻边,只闭着眼睛在揉太阳穴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等到有宫女进来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什么,才睁开眼睛看楼衍。

“国师大人这样聪明,可能猜到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皇后淡淡问他。

“皇后娘娘自宣王殿下去世后,便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微臣想,应该是跟已故宣王殿下有关。”楼衍道。

皇后撑着太阳穴的手微微一停,冷笑。自己一个后宫嫔妃召见他,肯定是皇上的意思,楼衍这样的聪明人会猜不到?

但不管猜不猜得到,这次他都别想再逃过去。

“本宫只是忽然有几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内心不得其解,想到国师乃是我北燕最聪明的人,是以特召你来,想让你给本宫解惑。”皇后冷淡笑道。

楼衍只淡淡行了礼:“既如此,且请娘娘问吧。”

皇后早知道他不会按常理出牌,看他丝毫不说那些推托之词,也乐得省事:“本宫时常在想,是个人重要,还是国重要。”

“自然是国。”

“那若需要个人做出牺牲,来成全国家大事呢?”皇后立即追问。

楼衍抬眼看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

“但谁能知道,牺牲的那个人的决定,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楼衍看着皇后唇瓣绽放的笑意,无情的打断。

皇后的笑容僵住,只冷笑看他:“若决定是皇上做的,也是愚蠢的?”

“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只要不被些玩弄权术的人左右了,那就是对的。反之,则愚蠢。”楼衍淡淡望着皇后,他清楚,这些话,皇帝一定听到了。

皇后还是佩服楼衍的敢说,这天底下敢骂皇帝愚蠢的人,在当年齐妃和秦家的那些事情里,全都死了。

“那如果皇上打算将静和公主嫁去扶桑,以加固北燕与扶桑的联盟,这个决定对国师大人来说,也是愚蠢的吗?”皇后笑问他,只等着他一步步走进陷阱里。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为了个女人就叛国的臣子,尤其是楼衍这等手握重权且深得皇帝信任的人。

楼衍神色丝毫未变,看了眼不远处屏风后那个身影,缓缓道:“扶桑小国,值得北燕牺牲一个公主吗?”

“扶桑虽小,可扶桑加上北燕,却比齐国更大。孰轻孰重,本宫这个后宫妇人不懂,但国师一定很清楚吧?”皇后问他。

面对皇后的步步紧逼,楼衍依旧从容:“皇后娘娘既然知道自己不懂,何必多问?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应该知道吧。”

皇后没想到他会甩出这样一句话来,只冷笑:“本宫不是说了,只是好奇。”

“臣也好奇皇后娘娘的内帷之事,但臣绝不会去打听。”楼衍凤眸清寒,皇后却老脸一僵,手抠在矮几上,眼珠微凸,可见是气急了。

一旁宫女见状,上前倒了杯茶给她,轻声道:“娘娘,国师真是幽默,难怪皇上这样喜欢他。”

提到皇上二字,皇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看向楼衍:“国师只需要告诉本宫,你会不会答应就是了。”

“若是微臣不答应,就能改变圣旨吗?微臣是臣,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皇上下圣旨,微臣一定不会拒绝,但痛失所爱,臣也怕会被情绪左右而伤及国体,到时臣会向皇上请辞,去山林做一个闲人了此残生罢了。”

楼衍说完,眼角瞥见那屏风后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继续道:“但既然这只是皇后娘娘的假设,那就没事。毕竟以皇上的睿智,不会不知道,与其跟扶桑联盟,对大齐造成威胁,不如再嫁一个公主去大齐,与大齐成为姻亲,可比跟一个狼子野心的小国做盟友要好得多。”

皇后面色不大好看,朝政的事她从来不过问,如今楼衍说这些,她更是不懂。她只知道,她要逼楼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那如果扶桑的王子指明要娶静和公主呢?”

“那就是在挑衅我北燕的国威。”楼衍冷眼看她。

皇后语塞,不多会儿,屏风后走出个宫女来,在皇后身边低语了几句。

皇后明显不甘心,可那宫女的脸却十分严肃,她只能侧过身去懒得再看楼衍:“本宫乏了,国师退下吧。”

楼衍应是行了礼,走之前,也朝屏风所在的地方行了一礼,才转身出去了。

等他离开了,皇帝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愉快的笑了起来:“朕没看错,楼衍是真的聪明,而且很得朕的心意。皇后,你也听到了,嫁静和公主去扶桑,不是个明智之举。”

“可是皇上,臣妾……”

皇后起身,皇帝只神色淡淡的道:“因为宣王一事,朕已经十分迁就你了,但你要知道,宣王到底是怎么才死的。”若不是他残忍暴虐到去屠杀染病的村民取乐,怎么会染上病?

皇后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不敢再说话。

皇帝看她还算乖巧,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朕知道你不喜欢静和,你放心,到时候朕不会让她来见你的。”

“臣妾……谢皇上体谅。”皇后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的这句话。

皇帝这才走了。

出了皇后的宫后,他没有坐龙轿,只负手缓缓沿着宫墙边走,一边走一边问高公公:“朕以前还从未想过,楼衍这样的人,竟会是个情种,还说什么要去归隐做闲人哈哈。”

高公公看出他现在的心情愉悦,笑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也好,有这样个软肋,朕才更放心些。”皇帝笑罢,想着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缓缓呼了口气后,才道:“马上要到重阳了,朕也闷得慌,让人去把行宫收拾出来一处,叫上几个老臣,陪朕去打打猎。”

高公公立即笑着应下了,见他心情愉悦却丝毫不提此刻还在生病的柔嘉贵妃,默默低下了头去。

灼华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后,手里的绣花针都扎破了手指,将她才绣好的一副鸳鸯图都毁了。

“公主,您的手……”

“我没事,准备笔墨。”灼华看了看毁了的绣图,扔在一侧,起了身来。她原本不想杀了魏如意的,她不想楼衍承受失去所爱的痛苦,她只是要将她赶得远远的罢了,但楼衍不肯,就怨不得自己了。这么多年在后宫耳濡目染,她知道,想要的东西,是要靠自己夺来的!宠爱是如此,皇位如此,男人,亦是如此。

夜晚降临,魏如意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了白杏来。

“今儿侯爷悄悄见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白杏连忙点头:“与奴婢关系不错的小厮去递茶水时,悄悄看了那人,是个年轻女子,浑身带着黑纱,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和眉头那一颗天生的朱砂痣。”

魏如意皱皱眉,记忆里,她好像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他们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好似只说了些曾经的事儿,但侯爷却表现的很惊奇,连连点头。”白杏也不是太懂,但事实就是如此。

魏如意忽然想起大姑母曾说过的,大姑父所救的那个女子也是说一些未来的事,而这个女子则是说发生过的事,难道是那个茶水小厮只是刚好听到这些?或许女子也说了未来之事呢?

证据太少,魏如意一时半刻也下不了论断,只想着明儿去见了大姑母后再仔细问问。

第二天一大早魏如意就醒来了,不过今日不用她学功夫,因为外头忽然下起了大雨。

大雨已经带着些许的寒气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等到这一阵雨过去,秋天就真正的来临了。

魏如意穿了条藕色的掐腰绣花长裙,披着一件银白色绣玉藕的斗篷便带着木英出门去了。

走时,府里的下人们都挤在一处议论着什么,瞧见她来了,赶忙闭嘴行礼。

魏如意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出门上了马车就走了。

马车里,木英拍干净身上的水珠,掀开车帘还朝魏府门口看了眼,看见那些小厮们又悄悄聚在一起说什么,不由奇怪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大约是在讨论昨儿父亲秘密会见的女子是谁。”魏如意浅笑,昨晚她思来想去,还是叫白杏小心的将消息散播了出来。

木英看她丝毫不担心的样子,道:“小姐觉得是谁?”

“还不知道,等见了大姑母再说吧。”如若府里的人能议论出个一二也好,议论不出来,荣王想拉拢人的事儿也别想藏着掖着!

马车疾驰而过,压过路面的积蓄的雨水,魏如意听着雨滴打在车盖上的声音,想着青儿,笑容深了些。

很快马车便到了孟府门口了,东西也都一一搬上了马车,大姑母站在门口正跟陈家二夫人说这话,陈有才牵着青儿笑眯眯的跟孟长林也在说着什么。

魏如意的马车停下,她们便立即齐齐笑看了过来。

许是外头寒气重,魏淑忍不住咳了几声,脸上都染上了几分红晕。

魏如意笑着走过来,望着她们笑道:“是我来迟了。”

“不迟不迟。”魏淑忙笑道。

二夫人只嗔怪道:“你还记得你大姑母,自己亲弟弟却不记得,青儿在家念叨了好几日,说你怎么总不去看他。”

魏如意歉意的看向青儿,青儿只扬起养的白白的小脸走了过来笑道:“没关系的姐姐,青儿知道姐姐忙着呢。”

“青儿乖。”

魏如意心里暖洋洋的,说完,才看向孟长林,朝他招招手,等他走过来后,抓着他的脉搏细细看了看,的确只是风寒而已,没什么意外。倒是他身体里的毒还有残留,还要继续每日坚持喝那苦涩的药。

“没大碍了,你乖乖吃药吃饭,很快就好了。”魏如意笑着说完,又让木英拿了不少的山楂丸来给他:“吃完药再吃一颗山楂丸就不苦了。”

孟长林乖乖的点点头,羞涩的看着她,用稚嫩的声音道:“谢谢姐姐。”

魏如意嘻嘻笑着抱了抱他两,才起来跟大姑母交代了一些话,不过始终不见大姑父,她还觉得奇怪:“大姑父呢?”

“他今儿一大早就被荣王殿下叫去了,说是有什么事要问问他,他让我们先走,迟些就会跟上来。”魏淑说的时候,有些藏不住的忧愁,但魏家靠不住,如意又只是个孩子,她就算担心,也无处去说。

魏如意看着她,轻声问道:“大姑母,您可是不放心?”

“没有,你大姑父是跟皇上请辞的,皇上也准许了,就算荣王殿下想留你姑父也留不住的。”魏淑笑着道,却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但凡是跟荣王扯上关系的事,魏如意都觉得有蹊跷,可现在还是送走大姑母和两个孩子要紧。

她浅笑着附和,又说了会儿,才找到机会问了问当初那女子的事,魏淑见她如此关心,干脆让人去孟昶的书房里翻来了一幅画。

“这画他原本是想烧了的,但我还想着至少找到这姑娘的家人,所以留着一幅。”魏淑说完,所有的行装都已经收拾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及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魏如意目送他们离开,走时,青儿悄悄在她手里塞了个东西,魏如意忍着没哭,青儿也忍着没哭,倒是二夫人哭得不能自己。

好在此行有青儿,陈老太爷发了话,曾在他手底下任职的一员猛将直接接下了护送的任务,又派了一百的府兵跟着,魏如意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了。

只等青儿走后,魏如意才摊开手心看了看青儿塞给自己的东西,只一枚月牙形状的狼牙,已经串成了项链,这是当初老太爷送给他的,他胆子小,每晚睡觉都要带着的东西,如今他却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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