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宫尚玉慢慢说道,“那一夜,你是不是初夜?”
霎时间,一阵红潮滚过林曦的脸,他跺了跺脚:“初夜怎么了?初夜犯法呀?”
“不犯法,一点也不犯法。”宫尚玉忍着笑,“不过,每个人对初夜,总会有点难忘的。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了。”
林曦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警觉地盯着宫尚玉:“什么感受?”
“这个……”宫尚玉沉吟。
“喂,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这个屁就是——以身相许的感受!”
林曦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谁要以身相许了?你才要以身相许,你们全家都以身相许!讨厌的小玉玉,要许,我也非你不许!”
下一秒,宫尚玉闪出了小屋,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免了,谢谢!”
“喂,等等我。”林曦迅速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梅园,宫灏君从后窗里跳进了小屋子。
他站在屋子中间,慢慢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努力地想要找出那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没有!
关于白夜,关于他和白夜,关于和白夜相关的所有事物,全部没有印象!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相信宫尚玉和林曦的话,那是一种完全不用考虑的直觉,即使他忘得更多,对于这两人,第一眼,他就会选择信任。
赶走两人,是因为,有些事情,他觉得应该自己一个人面对。
他闭上眼睛,试图通过心眼来感知一切,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画面,哪怕是含糊的画面!
很难想象,昨夜,他真的抱着一个叫白夜的女孩,准备为她献出自己的心!
那么,他的心,到底给了白夜没有呢?
右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胸膛,掌心之下,心脏平稳而有力地搏动着,显示着他的身体有多么正常!
他自嘲地笑了,那么,最后还是没有把心交给白夜了。可是,他了解自己,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不管会面临什么,他都会义无返顾地去实施。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
乌赤那吗?
白夜昏迷不醒,宫尚玉和林曦被他点了穴道,剩下的只有乌赤那了。
乌赤那为了救他,带走了昏迷不醒的白夜,不告而别了?
然后呢,白夜死定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现,心脏忽然传来了一丝疼痛,好像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似的。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一点都不记得白夜,可是心脏却依然会觉得难受!
也许,他该找出乌赤那,找到真相!问题是,乌赤那如果决定避开他,他还找得到么?
唇角浮起一丝寂寞的微笑,眼睛深处空无一物,就像这一间寂静到了极致的小屋。
一切都结束了!
从此以后,就只剩他一个人,寂寞地守着这座皇城,守着祖宗的基业,守着他最不愿意做的工作!
忽听得马嘶之声从窗外传来,宫灏君怔了一下,信步走出小屋,但见阳光下,一匹青骢马四蹄跳跃而来,看见宫灏君,立时放缓了脚步,脑袋蹭着宫灏君的衣袖,同时嘶叫跳跃,欢欣之极。
宫灏君情不自禁抬起手揽着马颈:“你也记得朕?”
青骢马似乎颇通灵性,听到问话,竟然又嘶叫一声。
“可惜,朕却不记得你了。朕,什么都忘了。”
青骢马长长地嘶叫了一声,那对睫毛长长的温柔眼眸中,全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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