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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约千人左右的兵卒潜着夜色,悄悄绕到蓝翼军的营地后边,将最后方的粮草仓储里的粮食悄无声息的搬运回来。
那时,这样的做法还很少见,几乎都不曾有人用过,这也是为何苏玉卿提出后,诸将沉默的原因。而白慈骨同样也不曾想到,古阗会想出这种法子来对付他们,因此对于粮草仓的看管极为的松懈。
天要破晓之时,这千余人竟将蓝翼军的粮仓彻底搬空。
当白慈骨站在空荡荡的粮仓前,瞪着铜铃般的眼珠,望着空无一物的粮仓时,那种又气又急又恼又恨的情绪,如有一团掺了冰的火,令他的五脏六腑既冷又炽,仿佛裂开般的疼。
副将望着主帅那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亦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心里直嘀咕,这古阗军未免太刁钻,居然能想出这等让人笑掉大牙的法子来,也不怕寒碜。
“再去给本将军调粮草来!”白慈骨阴侧侧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副将听着那一个字一个字皆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话,仿佛那些字都是被嚼碎了碾成粉末后,才掉出来似的,听得他从脚底往上泛寒气。
两军阵前,白慈骨脸色阴沉如水,狠狠地瞪着冷御宸。
冷御宸嘴角含笑,优雅自在的坐在焰龙上,眉梢眼底皆是醉人的笑意,看得白慈骨恨不得拿着剑戟把他那张春风盎然的笑脸抹成平整的一片。
白慈骨看了半日,终是气不过,他策马向前,独自一人疾驰,直到快到得古阗军的射程内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