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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身经历过,不会知道成亲是这样累人的一件事。
待卸去一身珠翠环佩,又进食沐浴过后,孔颜只觉周身的疲软,眼皮更是一个劲的往下耷拉。
可饶是如此,冯嬷嬷也只是让她靠着床头打一下盹儿,连与二房头的管事李嬷嬷打照面,也劝说等明下午得空再打发了见一下。
孔颜沐浴净身后,就披散了一头青丝,上身一件红诃子,下面一条不足三寸长的白亵/裤,外面的大红罩衫细纱质的,又薄又透,这样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就是再困,如何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一个还是陌生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安睡?更别提去见一个有奶大爷情分的乳母,没得头一面就让人看弱了几分,未免也太不将自己当回事了。如此,也就听了冯嬷嬷的劝言,只是用了夜深寒重的话,让英子拿了一件缎面斗篷加在身上。
就这样,孔颜裹着夹棉的大红斗篷,倚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不时一个激灵瞪大眼睛,一脸谨慎地向门口看去。
夜也这样一分一分加深,孔颜如此反复了三四回,不觉思念起茅坪庵的十二年,虽然太过的冷清寂静了,却是她一个人独大惯了,何尝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等人?活像自己在等魏康临幸一样。念头中一个“临幸”二字瞬间激起心里杂思,当下让了冯嬷嬷回偏房小憩会儿,又让了宝珠、英子去中堂候着,这就去了正寝外间的炕上斜躺睡去。一个妻子该做的她做了,不没孔家声明,不留错失给魏康。
自认一切万无一失,疲乏的身子一上炕,不觉意识逐渐模糊,却不及陷入香甜梦中,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孔颜正当入梦之前,精神头儿最是不行,只当是外面席间的作乐,这便不耐的翻了一个身,就听耳边惊叫声迭起。
“呀!二爷醉了!”
“慢点,快扶住二爷!”
“英子,二爷不让人扶呀!”
宝珠、英子的声音交叠响起,语声中透着惊慌。
孔颜立时一个惊醒坐起,抬头就见魏康摇晃地走进来,宝珠、英子二人欲上前去扶,却被魏康一个抬手挥开。
可怜宝珠、英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这些年同孔颜一起养得一个副小姐的样子,何曾遇到过一个身长八尺的大男子醉酒,一时间不免乱了阵脚。
孔颜立马趿鞋下炕,看着醉醺醺的魏康心下嫌弃,也不上前只在炕边问道:“怎么回事!?其他人呢?不是让你们先通报么?”
宝珠被魏康一个手挥得连退三步,这听到孔颜一连迭问,怯了一下上前再搀扶的动作,慌忙回道:“二爷回来的突然,谁都没告一声,人就直往屋头——”
一语未了,只见脚步踉跄的魏康突然几个跨步,猛然及至孔颜跟前,一只手臂随即搭了过去,整个人就半靠在孔颜身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主仆三人齐齐一怔。
孔颜更是整个人一呆,她猝不及防的被魏康一个手劲圈在怀中,浓烈的酒气兜头兜脑的传来,混合着陌生男人的气味,直教人呼吸间心头泛上恶心。
这一呆一厌间,孔颜哪还有面子情给,就要发恼地将魏康推到炕上躺着,让他身边的人过来伺候,正好看见这时门帘一挑,冯嬷嬷同一个五十上下的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生的丫头,她们手上端着一应的盥洗之物,略看一眼便知来人的身份,必是李嬷嬷和二房头的大丫鬟,脸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魏康一看就是醉的不清,她主仆三人还真是招架不住,于是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便应了先头所想,也委实忍不住一个醉酒的大男人当着众人面压在自己身上,这就一面转身去推魏康,一面吩咐道:“二爷看是被灌得厉害,你们都是二爷身边的人,就先在这里伺候二爷,我去拿些醒酒的药丸子。”说时,不过刚一个转身,她还不及去推拒,一只手已被魏康搭在肩上的手臂压着,另一只手更是被堂而皇之地握住,转瞬之间,寸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