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又问,“那现在做什么呢?”
“在万源服装厂做业务员。”
“工资怎么样?”
“一般般吧,平时一万左右,看业绩的。”
“那还不错。”
老头下了结论后,用纸巾擦了擦手,擦了擦嘴,“你慢慢吃,我去锻炼锻炼。”说着老头走到墙壁跟前,取下上面挂着的一柄长剑,对张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老头一走,张宽犹如心头去了一座山,瞬间轻松了不少,一大口就干掉一个油糕。
问若若,“你爷爷是做什么的?还天天练剑?”
张宽以为,老头是退休人员,每天练剑,或许是市里的老年人活动吧。没想到若若说道:“他是渭阳市武术协会会长,暑假就带着一帮老人练太极,也没什么正事,开学了还得去学校。”
武术协会的会长!!
张宽现在明白了若若嫉恶如仇的个性是怎么来的了,再看看柜子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张宽有些眼熟,看了半晌,指着照片颤抖着问,“这,这位是?”
“是的,那是赵长军,另一个是我爸。”若若显然知道张宽认出了连续十届的全国武术冠军,事实上每个来到家里的陌生人都会这样问,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居然也认识赵长军,有点意外了。要知道,现在的少年,可只认识都教授,exo他们。
厉害!张宽对着若若竖了竖拇指,说道,“刚才那个小子真是走运,要是对上你恐怕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若若摇头道:“才不会,我下手有分寸的,顶多是教训他一顿,不可能让人家断胳膊断腿。”
哦。张宽点点头想,也对,毕竟若若是一个女孩,那有力气让人断胳膊断腿,没料到若若下一句则是,“上次不小心打断了一个流氓的胳膊,我爸关了我半个月的禁闭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噗!”张宽一时没留神,刚入口的油糕就喷了出来,慌忙用纸巾擦,口里说道,“油糕太烫了。”
若若笑笑,侧着脸问他,“你小子刚才在路上是不是对我起了坏心思?”
“没有,怎么可能。”张宽说道,一脸正义,“我是最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对你起坏心思。”
“那你盯着我后背看。”若若似乎不打算放过张宽,两只眼睛都放出绿光,像伺机捕食的母狼。
张宽被她盯得发毛,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你爷爷在学校上班?他是做什么的,在那个学校上班啊?”
“哦,他是渭桥中学的校长啊,你没听过?”若若说完又拍拍自己的脑袋,“也对,估计你也考不上渭桥中学。”
渭桥中学,是除去渭阳一中大学过线率最高的一所学校,每次都差几个点就能追平渭阳一中,但毕竟渭阳一中是渭阳的招牌学校,政府扶持,有个好老师都会被挖走,超过的确是有点难。
但能稳稳把住第二的位置,也能看出其教学质量不一般。
若若说张宽考不上渭桥中学,也是有根据的。
张宽本人,也对这种事无所谓,本来他就没念过高中,何来的考上考不上。
只是在心里认为,如果自己能有个幸福家庭,学习不见得比其他人差。
无意间,张宽看到敞开门的一间房里挂着许多字画,不免好奇,就走了进去,发出感叹,“哇哦,这么多字画。”
若若看见张宽惊呆一般的表情,好不得意,上前说道:“也没什么啦,这副是孙光先生前年送的,这副是蔡通海先生去年画的,这副是丁绍光先生的大作......”
若若在一旁逐副解释,张宽一头雾水,所说的人名,他一个都不认识。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当中挂着最大的一副荷叶画问道,“这副是?”
“哈,这是挂在莲藕基地的那副巨型宣传画原型啊,是马述亮老师亲笔做完送来的。”
“马述亮?”张宽忽然有了印象,那是本地画家,前几年在香港拿了奖,本地电视报纸都大肆宣传过来者。
听到这些,张宽就对老爷子有了另一番不同的认识,显然,对方是书香世家,不,文武双全世家,反正和泥腿子出身的自己是两个世界。
若若却不知道这点,还以为张宽沉浸在书画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呢。
目光辗转间,张宽忽然看到了某种真正跟自己有关的东西,在凌乱的书桌上,放了一张渭桥中学红色字头的报告,标题是关于学生校服硬性规定是否合理的讨论报告。
张宽大致看了一眼,心中波涛迭起,狂呼财神爷万岁,若若妹子,果然是自己新财源的引路人。
万源的劳保用品既然再无新出路,何不在学生校服上做做文章?
若若见张宽忽然欣喜,还当他是喜欢这书画字香,心说这样的少年可不多,看来这个小伙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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