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扶苏把它当成了对方善意的调侃,并不觉得多么羞惭窘迫。
“殿下,微臣是真心实意向您道贺。”
“以身入局,谋天下之万世泰平。”
“殿下实乃我辈楷模!”
陈庆竖起大拇指,把野花塞到了扶苏手里。
李左车、田舟等人想笑又不敢笑。
恐怕唯有侯爷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拿太子殿下打趣,还不用担忧对方会心生芥蒂。
“本宫实在是万般无奈,才不得己出此下策。”
“多亏了岳祖父和蒙上卿鼎力相助,否则应诏而来的无籍之民越来越多,一旦断粮非得出大乱子不可。”
扶苏想起前些时日的寝食难安,夙夜忧叹,唏嘘地叹了口气。
陈庆坏笑道:“武成侯和蒙上卿对您鼎力相助,您可有回报?”
扶苏摇了摇头:“本宫手头拮据,最少得等上两三年缓过来再说。”
陈庆主动提议:“李信从西域送回了不少棉花,想必宫内还有剩下的。”
“殿下不妨命人做成棉被,给每家送去三床。”
“从意头上讲,这叫三被奉还。”
“从实效上讲,他们捂在被子里哭,被子厚,不怕外人听不见。”
扶苏忍俊不禁,假作生气的样子:“本宫若是欠他们三床被子,先生起码欠六床不止。”
“南山中的溪涧水势汹涌,内务府的锯木机、砸石机造出来了没有?”
“木料、石材体积庞大,想要尽快运输出来非得化整为零不可。”
“先生办好了正事,再拿本宫打趣不迟。”
陈庆爽快地应道:“内务府在水力机械上造诣深厚,您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田师兄,来活了!”
扶苏不禁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