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处理干净的齿鳙鱼在锅里煮着,泛白的鱼汤浮着几根白色的草木根茎,散发阵阵草药的清香。
宋临见状,心下奇怪。
齿鳙鱼价值不菲,常常有价无市。
这老渔夫平日节省的很,今天怎么将两条齿鳙一起炖了?
老渔夫却会错了意,解释道:“锅里的是白蘋根,乃白蘋渡口特产,药性中正,有益气调和之效。齿鳙鱼肉补气壮骨,当以三年以上的白蘋根炖煮,效果最佳。”
宋临微微点头。
前世渔夫孙二也是这么做的。
齿鳙鱼肉配以白蘋根炖出的鱼汤,味道虽不美味,效果至少增加三成。单单只吃鱼肉,只有大户人家才那么奢侈。
“来,坐下吃吧。”
桌上点了一盏油灯。
老渔夫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师徒二人一边吃着鱼汤,一边闲聊。
“陈伯,你会刀法吗?”
“刀法?老汉今年五十有七,拿刀手都会抖,哪会什么刀法。”
“那您这些年一直一个人过日子,不孤单吗?”
“哈,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反而清闲。你小子……吃完赶紧回去,看了就心烦。”老渔夫一脸嫌弃说着,给宋临碗里又夹了一块鱼肉。
直至一锅汤水见底。
宋临起身收拾了桌面,打算回去休息。
“等等,剩下那些齿鳙你带回去吧。”老渔夫突然道。
“这……”
宋临微微一愣。
他已有齿鳙鱼巢,对这几条鱼并不放在心上。
老渔夫对自己很好,宋临本打算将这些鱼孝敬他的。
“拿去。这本是你捕获的鱼,留给我做什么?”
老渔夫温和地道:“我知你心中憋着气。这些鱼可助你增涨些力气。老汉我孤家寡人也没什么盼头,银钱够用就行。”
“对了,这包白蘋根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