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知道这坛子里是什么东西,危害多大,届时找个借口,全家先回京避一避。”三少爷沉声吩咐道:
“尽快安排阿秩跟那小子换形,以免夜长梦多。”
“阿父忘了吗,换形寄生术得冲九啊。”谢庄主提醒他道。
“今天是初四,还得五天……”三少爷闷哼一声,还得忍那小子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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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谢家庄万籁俱寂,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沉睡。
任元也躺在床上,却睁着两眼,竖耳听着外间值夜丫鬟的呼吸声,渐渐变成了呼噜声。
他这才悄悄起身,将褥子靠枕摆成人形,盖上被单,摸出枕头下的一包细软揣到怀里,便推开窗户无声无息翻了出去。
既然花狸猫和那劳什子山神都指望不上,当然要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虽然那花狸猫断言他逃不掉,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任元也不是盲目行动,白天时他已经借着闲逛,制定了逃离的路线,可以避开巡夜的庄丁。
而且他在这里已经两年了,庄上的狗都认识他了,并不会朝他吠叫,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便摸进了庄子西南角的库房院。
为了通风,院中的谷仓都建的很高,其中最靠边的一座,比庄子的院墙还要稍高些。任元白天仔细观察,发现两者相距不足一丈,便选定从这里逃跑。
他手脚并用,快速爬上了仓顶,看着丈许外的高墙,深深吸了口气。
这个年代一丈大概是两米五左右,成年男子加一段助跑,跳过这段距离并不难。难的是落点的控制,必须要在黑夜里,稳稳落在只有两尺宽,还覆了瓦片的墙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