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句话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听完我就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我听我爷爷说过尸媾,就是阴阳交合,活人和死人干那事。
这新媳妇也不是我害死的,我还把她背到了坟地里,她跟我什么仇什么怨,死了居然还想着要跟我干那事
不仅是我,旁边一直听着的申家人和张家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尤其是张广涛,他一双眼睛瞪的跟牛铃似的,我明白他的感受,就算他媳妇儿死了,他也不愿意看着媳妇跟别的男人干那事。
我大伯终于歇过来了,抬头问张老犟,“张叔,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这新娘子是怎么死的吗要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张老犟垂着脑袋,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造孽啊”
叹完之后,他恨恨跺了跺脚却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张叔,你现在还藏着掖着,是要害死我家锋子才算”我大伯气的青筋暴露,语气也冲的很,“这新媳妇死的不明不白,又桩桩件件犯了大忌,她现在缠上的是锋子,下一个指不定就是谁,死人的事,你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可无论我大伯怎么说,张老犟只死死抿着嘴,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申叔,那,那该怎么办”张老犟没有说话,张广涛憋不住凑到我大伯跟前,涨红着脸说,“真的会,会死人吗”
我大伯满腔的怒气都泄到他身上了,“不会死人,难道我们申家三四十口人,大半夜不睡觉把我二婶子搁家里陪着你们玩儿呢”
他这么一火,张广涛什么也不敢说了,只慌张看了张老犟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头嘀咕了一句,“她是我媳妇,别的男人不能动”
这次我大伯还没说话,张老犟就炸了,“不让动不让动,要不是你算了,这次听你申叔的,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谁敢说半个不字,看老子不揍死他”
张老犟不仅脾气犟,而且起火来像一头牛,谁拉都拉不住,他这么吼了一声之后,他家那边的人都鸦雀无声的,谁也不敢吭声。
张老犟吼完之后,才走到我大伯身边问,“他申叔,你说接下来该咋办,得先让她放了你家锋子再说。你说做什么,我们张家人当跑腿的,要什么给什么,怎么样”
我们这边的人早就怒火冲天了,张老犟说了这句话后,我堂弟骂了一句,“七十多的人了,到现在他妈的才说了句人话”
他这么一骂,张家几个孙子又楞眉横眼的朝前逼来,张老犟横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闷着头站住了,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冲上来揍死我堂弟不可。
我大伯又追问了张老犟几次这新媳妇是怎么死的,可他就是不肯说,逼的急了就一句话,“除非我死”
无奈,我大伯只得闷声说了句,“要想让她放了我家锋子,那只有过阴堂了”
很多人都问过阴堂是什么。
活人结婚拜堂叫拜堂,拜的是祖先高堂还有亲朋好友夫妻对拜,而且要选良辰吉日好时候,然后才能入洞房。
过阴堂就是仿照活人拜堂的样子,让一对阴人“拜堂成亲”,不过拜的是阴司帝君高堂和亲朋好友,因为阴人没有办法完成,一般都是活人代为完成,然后才“入洞房”下葬的。
还有一点最主要,过阴堂的“良辰吉日”一定要选在午夜子时,千万不能跟阳人阳气冲撞了
我虽然还活着,但新媳妇已经死了,死者为尊,所以只能过阴堂了。
农村人在乎仪式,我要真是跟这新媳妇过了阴堂,那全村人都会把她当成我媳妇儿了,我长这么大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居然就多了个阴妻,这我万万不能答应
见我梗着脖子生闷气,我大伯让张家人先去准备,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叹口气说道:“锋子,我知道你心里憋屈难受,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背新媳妇上路时,我担心她会向你索命,所以一再叮嘱你只要不对劲就赶紧告诉我。可我忘记了,她是死在结婚的时候,喜气到了阴门却死了,她已经动了淫心,想要行男女之礼了,你见了她的身子又背着她上了路,她就认定你了,所以才会有摸你裤裆的事。你暂时先过了阴堂,然后跟新媳妇“洞房”了,就可以把她下葬了。”
我大伯说到这里我已经跳起来了,“还要跟她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