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的首批人数较少。
正所谓船小好调头,人少更便于试验中不断改进。
顾恪搞“义务教育”本是为普及,最好是全民“扫盲”,弄成各大势力那样的“私教”毫无意义。
之后的第二批第三批很快就会开班,逐步扩招。
太平城中高层和诚心者终究是少数人,很快就会以一般百姓的孩子为主。
于是,太平城的一批小孩们也体会到了顾恪上一世00后的“童年”。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他们大多都沾了家里长辈的光,赐福过一两门的武学或技艺。
最基础的读书识字,不是已经完成,就是正在完成。
这样他们“仅仅”需要学习大武辞海、武经总要少儿篇、黑推天铁水五大武学必选两门以上主修、农工文战四大技艺必选其一主修,练武实操等科目。
以上各科目,一旬一次小测验,一月一次月考,三月一次季考,半年一次学期考,一年一次学年考。
第一期义务教育暂定时长为一学年。
因此这群“幸运儿”可能马马虎虎进行个三十六次小测验、十二次月考、四次季考,最后加个综合的学年考,就该结业了。
至于以后的义务教育是否进行第二学年,第三学年,看试验情况再定。
但仅这一学年的教学内容,就超过大武九成九的练武之人毕生所学。
这可是顾恪集自身拥有的武学理论知识,经过多次增补、删改,才确定下来的一整套培养体系。
以大小姐这种练武的天纵奇才,都很难弄出这样一套东西。
因为它的内容虽是武学,编撰却需要收集资料、数据,再整理、分析,最后还要挑选出适合普及教育的部分。
大小姐这种学霸很难理解普通人学习的难点笑死,根本感觉不到。
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戏”。
义务教育试验开始后,大小姐就喜欢上了“看戏”。
每当太平城的那群熊孩子被塞进学堂,文教谕武教习们轮番上阵,填鸭式地给他们“灌”下去一门门课程。
这群孩子就会流露那种“弱小无助又绝望”的模样,总之有点好玩的样子。
反正她又不觉得这些课程有什么难的,甚至边看边笑:就这自己几岁时看书就全懂了,还需要人教有人教还这副模样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
顾客他们做年夜饭时顺便做了双份, 一份自然通过乾坤袋, 送去大小姐那边。
而在熊家镇、碧海城、太平城等等地方,诸多人翘首以盼中,新的一年终于到来。
今年的新春活动竟然又是赐福。
顾恪怀疑, 这是系统宝宝知道自己的打算,索性以此方式偷懒, 说不定还把某种体验活动取消了。
可惜他没有证据。
带上睡美人柏姐姐, 大家来到紫竹凉亭中, 开始新年赐福,顺便在洞府内再放一次盛大的焰火。
小满与小萍儿站在他身前, 半倚怀中,萨兰珠在身后,探头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积累数年的因果钱连串升空而起。
放焰火放出经验的他, 不再是单独控制一枚因果钱激活魂源的光影效果, 而是将它们前后串联, 形成更巨大的图案。
从交换来的作画技艺时常锻炼, 虽没太投入,却已不逊色于练习数十年的画家。
首先勾勒出了一条青色长龙, 在碧海之上呼风唤雨,卷起汹涌波涛,气度森严磅礴。
小满没心没肺地欢呼雀跃, 小萍儿却下意识瞟了一眼旁边“卧龙状态”柏素清。
然后是一头憨态可掬的西伯利亚大仓鼠,在雪原上又是撒欢打滚, 又是撞树抓鱼,熊得不行。
都不用说, 小萍儿瞥向身旁的自家大姐。
萨兰珠更直接,拿手猛揪某团近在咫尺的大优点, 小满浑然不觉。
接下来是一片浩荡江河直上天际,无数青萍在其中载沉载浮,怡然自得。
小萍儿双眼中倒映出灿灿青光,如星辰在眸,一时间忘了思考。
最后是一座煌煌巨城,一个胖嘟嘟的小婴儿拿着仙女棒飞过,洒下漫天霞光笼罩在巨城上。
这次小萍儿没扭头去看,只是尽量憋住笑意。
因为那小婴儿光着小屁屁,一脸“我熊我骄傲”的神情,不能说跟萨兰珠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复制粘贴。
小满这缺乏艺术感的家伙,纯粹当焰火看了。
虽然隐隐感觉小婴儿的神情有些熟悉,却懒得继续思考,只看着那霞光万丈的巨城,琢磨着这大房子住着会是甚滋味。
萨兰珠是府灵,记忆对比是强项,几乎秒懂。
几乎下意识地收紧顾恪脖子上的胳膊,鼻腔里发出不满地哼哼声。
顾恪念头一动,小婴儿身上多了件花布衣服,终于不是光屁屁了。
萨兰珠还是哼哼着,但手还是软了下来这是“宽宏大量,勉强接受”的意思。
再之后顾恪以天为布,以魂源为墨,随意画出各种事物风景。
大多都是他在模糊感知中看到,有着特色和美感的所在,约等于动态的超大明信片。
三女皆是看得津津有味, 不时伸手指点各种景色的迷人之处,偶尔还能认是出摊去过的某处地方。
与此同时, 大武诸多城池里的景象更是壮观。
仿佛无穷无尽的金线如天河坠落, 遍洒一座座大小城池中,进入千家万户之内。
文宗那清朗悠远的声音在众人脑以载道。仙山赐福,人族永昌。”
然后便是内容丰富的大武辞海,灌顶进大批百姓脑海中。
诚心者们还会多得一门武学或技艺,感觉脑子都有点忙不过来。
遥远的北漠国中,苏玉楼苏玉卿这两兄妹难得地在北漠城相聚,共度除夕夜。
十数道金线分成两股入体,兄妹俩在大武辞海之外,赫然还得到了五大特性武学和战册技能。
好一阵后,苏玉楼率先回过神来,负手而立,仰望恢复黑暗的夜空,满脸莫名之色。
少倾,苏玉卿也恢复过来,脸上又惊又喜:“大哥,这仙山武学和技艺果然不同凡响。”
顿了顿,她猛地摇头:“不,简直是匪夷所思。单单是那战意的效果,就比任何武学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