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宝答应着,目送他走去中院。
收拾好后,郑晓宝把钓鱼的器具,以及大小网兜准备了几个。
“晓宝,早起钓鱼啊”聋老太太问。
“嗯,老太太,钓鱼。”郑晓宝回应着,“要是钓到了,除了卖的,我带回一条咱俩吃。”
“这次换个花样做。”聋老太太听得似乎很清楚。
早上,天还没亮,郑晓宝戴好了棉帽子,把手电筒塞进了棉大衣的口袋里。
把鱼竿等渔具夹好在自行车上,他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
阎富贵正好也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见到他后打个招呼:“晓宝,钓鱼去啊”
“嗯,您也是吧”郑晓宝回问着。
阎富贵喜好钓鱼,是这个小文人自诩恬淡高雅的生活情操的表现。
除此之外,吝啬得过份的他,也借此钓几条鱼卖给单位食堂。换回一些家用或者能够攒下来的钱,是他更大的追求。
都说郑晓宝钓鱼好、钓得多,但阎富贵和他一起去了几次,也就不再想和他一起:钓鱼经验太差,又总是耐不住性子。这样看来,他偶尔钓上来几条,那也是撞大运的。
“您去哪儿钓鱼”先后从大院里走出来,郑晓宝问。
不想和他同行的阎富贵,警惕地反问:“你准备去哪儿啊”
“我就去不远的坝河。”郑晓宝回答。
二大爷刘海中早起买了油饼回来,遇到两人后,饶有兴趣地旁听着。
“那边水浅,我去颐和园的后湖。”阎富贵说着,跨上了自行车,“那里太远,你别跟着去了。”
“好。”郑晓宝说完,看着阎富贵的身影,在还没熄灭的路灯光亮中,向西北面远去。
“这人就是太自私。”二大爷撇着嘴说。
“三大爷也是想锻炼锻炼身体。”郑晓宝随意说着。
“你可不知道,这个老西儿太抠”二大爷不屑地说,“他家吃花生,都是数着粒儿吃的为人抠,做事也就是小肚鸡肠,跟他人长得一样,小里小气的。”
“嗯嗯,您这身板儿够厚实。”郑晓宝不想掺乎进去这些琐碎的事。
另外他也知道,这个院子里的人们,故事还多着呢,不在一时半会儿听着有趣。
二大爷刘海中得到赞美,更是挺了挺身板。
郑晓宝笑了笑,骑上自行车向东北面而行。
东直门旧城墙外面的坝河,古时候是从大运河分流至京城的,一道供运粮船来往航行的河流。
因为河道中有几座水坝,因此称为坝河。
运粮肯定是古时候的事了,现在这条河道早已经荒废。
十几二十分钟的骑行后,郑晓宝站在了坝河边。
河面上还没完全封冻,残月的影子,在水面上晃动着。
到这个荒僻的水域来,郑晓宝是有意的。正因为附近没有钓鱼的人,甚至连走动的人都很少,他才选择到这里“钓鱼”。
不仅如此,他更还挑选一个芦苇丛生的水域,潜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