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笑问。“可还有朕能罚的”
黎祈连忙摇头。“没了没了三哥说过的一罪不二罚。”
“刚刚不是还一个劲的告状怎么着”黎承以肩膀撞了黎祈一把。
“三哥对我可好了我只是说说这次出去的游历,可丰富了”黎祈可没忘烧了皇上给的信这事。
虽说以私信送给黎承,可怎么着也是圣旨,只是在他手里成了剩纸了。
“皇上您喝一杯嘛”黎祈见着雍德帝举杯许久不见喝,换着窝到他身边劝酒。
“”堂上的人可被这句话给劝傻了。
“你们还上哪去了”黎太后听了可笑不出来。
两个还没弱冠的孩子呢
“三哥约不来叶老爷,跟着三哥听了几天曲,每个姑娘都这样哒。”黎祈还一副不明究理的脸。
黎承扶额。
是了包了三日包厢还是不见人,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带着黎祈不规矩的拜访。
“孙儿递了帖子等了两日都没来,就在酒楼多待了些时日。”黎承真心觉着不该把黎祈挖出来,自个回京即可。
“是呢我们一接到鲤鱼与郁离醉可慢马减鞭回京了,片刻不敢耽搁,三哥把我锁马车里整整七日呢还说撒了一瓶酒就把我再埋回去,可辛苦了”
“什么慢马减鞭”雍德帝对这个歪长的儿子也头疼。
“皇上那两只鲤鱼比我娇贵呢不过吃了他两口肉三哥罚我整整七天隔日一食,都饿惨我了。”黎祈状纸又写上了。
“你不止煮了鱼,还吃了金银鳞锦鲤”黎太后攒紧了手里的金枝软枕,心口都翻腾了。
“吃了一对。”黎承一脸心疼、肉疼、肝也疼。“所以才又等了叶老爷一回,年下等不到,只好攀了人家高墙。”
“外祖父的厨娘可厉害了一家子都说新鲜好吃”黎祈说得一脸兴奋,没察觉黎太后的焦心。
四国都想礼聘叶家为客卿就能知晓锦鲤多难求得,何况是数量极少的金银鳞。
叶家寻得最适宜养锦鲤所便处于协阳城外,雍朝是借了地利之便才能顺利求鱼,一下被吃了一对,还愿意给真奇了
对于那叶家池子鲤鱼可非皇权能胁迫,四国本就和谐共处互利通商已久,锦鲤是唯一被提上台面保全的珍稀商品之一,金银鳞与丹顶鲤鱼更是各国所求,那个世家子弟不盼着自家池子也能挣脸呢
黎太后摀着心口,一时没法消化锦鲤被吃了。
雍德帝苦笑。“还赔了什么”
“赔了一膝盖。”黎承也苦笑了。
这回换雍德帝扶额,堂堂皇子膝下黄金跪没了才求到鲤鱼,这真肝疼了
一屋子只有月例不知被罚俸到猴年马月的黎祈笑出来。
作为一个虚衔的郡王可是靠家底吃穿的,他却总是千金散去还覆来的洒脱。
雍德帝饮尽了杯中酒,没法细品个中滋味。
两个若有似无的儿子呵
颜娧趴在她宅子里月牙弯的池畔旁,看着黑压压的人在还在深掘,白露深怕她栽进坑不敢离开半步。
“姑娘这池子高得我也心慌,非这么深不可吗”白露紧紧抓着颜娧领子,都快比勘井深了啊
“都这么深也不见水源,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挖这么深的水池吧”
颜娧猜想着底下应该是岩壁,若这片确实是花岗岩,岩壁还延伸到她宅子底下,她可就完全没什么好担心地动了。
突然莫绍倚着栈道提气往上攀移,教了一块巴掌大的花岗岩片给颜娧。
“姑娘,是岩地没错。”莫绍越来越佩服颜娧,都怀疑她其实是老夫人的失散多年的女儿了堪地判断、工程布局都像极了,根本天生就该是寄乐山门人。
“莫叔,这月牙泉可为闸门调节水源了,日后真可以在自个家里鳬水了。”
莫绍尴尬的笑了。“目前可能蓄不满这月牙泉。”
“没事不急着找水源,先把池底打好才重要,开了春融了雪,水就多了。”在这之前她想着从水道直接截一道水源做活泉呢
未来确保月牙泉与山坳水源不竭,不管干旱与水患她都不需要担心了。
她要一座能藏水能调水的宅子,活水才能真正的运作整个宅体里的小机关。
“莫叔,我们再来画上细图面,让宅子活水不绝,廊道底下都走一道再回到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