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牙子走后,不少孩童露出意动神色:
“去齿轮厂做工就能吃上饱饭了”
铜哨咋呼道:“还是算了,我听说工厂的机器吃人哩”
有孩子附和:“我堂弟就去了,被咬掉一只手”
一帮孩童聊的热络,三个大人也凑在一起商量。
陆离问道:“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小茶冷然道:“两个畜生是官牙,官府指定的牙人,有锻骨境的修为。”
能干这种行当,背后肯定有保护伞,还有武道修为傍身,属实不好对付。
晚晴面带优色:“牙行的人显然是盯上了这些孩童,该如何是好”
“别怕,我定会护得孩子们周全”小茶一抖九节鞭,胸有成竹道:
“那两个货色不是我的对手,量他们也不敢妄为”
这九节鞭就是小茶的底气所在。
鞭类武器威力巨大,且伸缩自如很隐蔽,陆离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小茶自然注意到了,但这是家传绝学,不好教授外人。
她也只能当没看到,继续说道:“我马上就要炼脏了到时候定得打死那两个畜生”
听到这话,铜哨远远喊到:“炼脏武师杀人不犯法,但要罚款的,你又没钱”
“嘿你个小兔崽子”
小茶笑骂了一句,却突然感觉脑中一晕。
强壮的人总是对自己的身体过于自信,她晃了晃脑袋并没多在意。
殊不知,王家两兄弟离开医馆后并没走远。
此时,王武急切问道:“哥,成了吗”
“成了那小母狗中招了还浑然不知”
王文展开那张招工广告,纸张背面赫然现出一个暗红色的“魇”字
他满脸肉痛神色:“鸠山派的魇咒,100块大洋啊”
王武狂喜道:“那母狗占着这条街,这些年来坏了咱多少好事我非干死她不可”
医馆这边
到了傍晚时分,晚晴张罗着给孩子们分了些饭食,他们便陆续离开了。
只有铜哨帮着忙前忙后,最后一个才走。
院落里变得静悄悄的,却突然传来铜哨的惊叫:
“小茶姐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呀”
陆离正在房间里休息,听到动静第1个赶过来。
只见小茶倒地不起,一动不动,但眼睛却在惶恐乱转
很快,晚晴也过来了,连忙探手把脉。
她面露疑惑神色,小茶一切正常,但身体莫名其妙的只有眼睛能动。
晚晴想了想,突然猛掐小茶的“人中”。
强烈的刺激下小茶终于能开口说话:“我魇住了”
只说了几个字便又失去了言语能力。
所谓“魇”,就是类似鬼压床的状态,人清醒但身体动不了。
铜哨惊叫道:“有人用邪术害人”
晚晴神色一凛,这是谁干的不用想也知道
她连忙吩咐道:“铜哨,你赶紧去四邻喊人来帮忙一定要快”
铜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像只小兔子一样窜出去了。
陆离将小茶公主抱起,轻轻放到了东厢房的床上。
然后就连忙返回自己西厢房,找出装有手枪的背包,取出一把1911。
这把手枪问世近百年,经历了多次大规模战争的考验,是经典的杀人利器。
陆离拉动套筒,取出弹匣,仔细检视了一番,确保没有问题后将枪别在腰间。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铜哨哭哭啼啼跑了回来。
“呜哇哇,他们都不来他们说自己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不掺和犯法的事儿”
听到这番话,晚晴俏脸发白。
左邻右舍没少受医馆的恩惠,可关键时候却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