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我说了吗”
傅砚深一手始终牢牢地扣在她依然纤细的腰身上,拇指擦掉她嘴角的艳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沐晨曦抬起头,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你这是直接判我罪了,连个申诉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我”
傅砚深云淡风轻。
“你申诉吧,我听着。”
沐晨曦微微仰头,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夕颜父母早逝,她一个人在国外,伤了胃。昨天她胃出血,情况很危急,拨了我的电话。”
“在国内,她无亲无故,作为她的朋友,这种情形下,我应该送她去医院吗”
沐晨曦不想回答,更用力的咬了咬唇,语气冷冰冰地反问,“如果你们只是朋友,你会那么紧张她”
“你确定看清了”
傅砚深一个反问就把沐晨曦问住了。
看清了吗
其实她不太确定。
当时,她痛得已经意识不太清了。
究竟是亲眼所见,还是她先入为主,脑补过度反把傅砚深紧张顾夕颜强加到他身上。
特别是她面前的傅砚深一脸坦荡的看着她,沐晨曦明显顺着他的思维,偏向自己看错了。
她藏不住情绪,心底想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
傅砚深适时抬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昨天是我不对,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没陪在你身边,下次不会了。”
沐晨曦红了眼眶,“还有下次”
“不,没有。以后,我保证把你放在第一位。”
傅砚深眉眼含笑,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沐晨曦心里还有委屈,可听他解释,已经没之前那么气了,把手缩回来,“凶巴巴”地道:“你严肃点,我还没审完呢”
她向来很好哄。
只要是他说的话,她就信。
可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翻篇。
傅砚深示意她继续。
“你喝醉那晚我俩那什么到最后的时候,你那句我爱你是对谁说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