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叫嚣着,让他占有她。
只有占有了她,他才能缓解这快要爆炸的疼痛。
此刻的穆星澜像极了在沙漠中行走太久严重缺水的人。
不喝水,他会脱水而死。
怀里的女人就是他在快死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穆晚歌是真害怕错误再次重演。
五年前的那一次已经是她心底最大的负担。
她的挣扎,其实徒劳无功,反而让穆星澜身体里的那股火燃烧得更甚。
他一吻上,像是开启了刻进灵魂深处的一个机关。
就像以前吻过一样。
穆星澜完全不受控制,越吻越深。
穆晚歌被他步步紧逼地吻吻得双腿发软,浑身战栗。
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明知道不对。
可理智是一回事,身体此时却不受理智控制,她会因他的触碰而忍不住发软。
泪水模糊了视线。
穆晚歌在心底鄙视自己。
那个偷吻已经是极大的罪恶感。
她在偷属于别的女人的男人。
这个人还是把她当晚辈的人。
现在,他们还在做更亲密的事情。
越是情动,心里越是难受。
连她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尝到她泪的穆星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像是受到刺激,他的吻和动作越发热烈疯狂。
穆晚歌身上的衣服不堪他的摧残。
外套被他扒掉,里面的衬衫更是三两下便被他暴力扯开,散落一地。
穆星澜明显已经到了极致。
几乎没给穆晚歌多少准备,就再次拥有了她。
二十多年只有过一次的穆晚歌。
中间间隔了五年多,她依然宛如第一次。
突然被拥有。
穆晚歌没承受住,疼得呜咽出声,一口咬在穆星澜肩膀上。
心底复杂之极。
此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他们再次跨越了辈分的束缚,做了最亲密的事情。
再退,已是不可能。
穆晚歌泪流满面。
身体颤得不成样子。
因墙壁不方便发挥,穆星澜并未用这个姿势持续太久。
很快他就把没了抵抗能力的穆晚歌面对面抱起,大步走向沙发,把人压进沙发里。
接下来,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席卷。
从沙发开始,后面又被抱进了里面的卧室,压进了大床。
宽敞的大床方便了他。
浮浮沉沉。
一次又一次。
穆晚歌也彻底失了理智。
忘了一切。
什么伦理道德都被她抛在脑后。
眼底只剩下双臂撑在自己身侧,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
这个让她爱进骨子里的男人。
无法不去沉沦。
这不该有的沉沦。
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在她身上耗尽了最后一点体力,终于解了药性,沉沉睡去。
穆晚歌被折腾得很惨。
比五年前那一晚还要惨。
明明结束了,却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空气中散不去的是暧昧气息,眼前是男人累极熟睡的俊脸。
他侧躺在床上,手臂圈在她腰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和五年前一样,充满了占有欲。
她和同一个人,犯了两次错误。
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长大,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她。
五年前,她还小,还会忍不住心存希望,去幻想穆星澜知道和他发生关系的她,他会改变对她的看法。
把她当成女人,和她在一起。
五年后的今天,当欢好结束,身体刚刚不断攀高的热度也随之慢慢冷却下来,她变得很冷静。
越是冷静,心底越苦。
这世间,最苦莫过于深爱的人就在她面前,可她却不敢告诉他,她爱的人那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他。
穆晚歌咽下满心苦涩。
如五年前一样,轻轻扯开了他搂在她腰上的手臂。
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从床上坐起身。
双脚落地的瞬间,腿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差点没站稳。
几个小时,她被折腾太狠。
因为她身体的柔软,方便了他为所欲为。
被他翻来覆去折了好几个她承受不住的姿势。
身体被他开发太厉害,随着脚步移动,每一处都透着不适。
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回身上。
全程,她都咬着牙,没敢发出声音,怕吵醒穆星澜。
明明知道,他身体太过疲累早已睡沉,可她还是会怕。
衬衫纽扣被他扯开好几颗,她蹲在地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全。
紧捏在掌心。
因为爱他,她必须抹掉关于她的痕迹。
穆晚歌拖着疼痛疲累的身体从房间离开。
她要在穆星澜知道昨晚是她之前,处理好一切。
在进房发现是中了药的穆星澜那刻,她便知道,程总今晚叫她来的目的不纯。
那天穆星澜冲进包厢把她拦腰抱走,又一起进了酒店房间这件事情传进了程总的耳里。
她被叫进办公室,程总问她,她和穆星澜的关系。
在娱乐圈,穆星澜如今的地位是个很好的靠山。
他想攀上。
但她不想。
爱是藏不住的。
她怕自己藏不住。
因此被迫回江城也尽量不跟穆星澜接触,她怕自己越爱越控制不住。
她明确说了没关系。
但程总明显没信。
今晚穆星澜中招,被程总撞上,他给她打电话把她叫过来,是在给穆星澜送了一个顺水人情。
却不知,她跟穆星澜真正的关系。
如果穆星澜知道睡的人是她,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一出酒店,上了车,穆晚歌立刻给程锡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程锡关机。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穆晚歌没再逗留,决定先回家休息。
明天一早再去公司找程锡,随便找个人顶替也不能让穆星澜知道那个人是她。
隔天,等穆星澜意识清醒已经临近中午,空气中未散去的暧昧气息,以及他身体的感觉,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被沈清欢下了药。
黑暗里紧闭着的双眼立刻睁开。
从床上坐起,开灯,一室明亮。
昨晚的记忆涌进脑海中。
从他发现自己中招,立刻从沈清欢房间离开。
经过另一间总统套房,门从里打开。
他听到有人叫他。
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抬头。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程锡。
一个小娱乐公司的老板。
知道他,完全是因为他是晚歌在他公司。
他查过程锡。
人品还不错。
那一刻,被药力主宰,他只想尽快用冷水降温,所以接受了他的好意。
冲进浴室后,他是怎么尝试压制浴火是有记忆的。
最后的记忆停在他隐约听到程锡告诉他斯年来了。
所以,他卸了所有防备,起身去开浴室门。
之后
一片空白。
很明显,昨晚来的人并不是斯年,程锡叫来了女人。
穆星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躲过了沈清欢,却还是被程锡摆了一道。
沉着脸。
掀开被子起身。
穆星澜冷静地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送衣服上来的空档,他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只简单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换上衣服从房间离开。
司机已经等在酒店门口,上了车,直接开车去程锡的公司找他。
璟园,穆晚歌住处。
清早,小星星软萌地打了个哈欠,小小的身体躺在穆晚歌怀里,酝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睁眼。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轻轻眨了眨,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妈妈。
妈妈只有在很累很累的时候才会需要闹钟叫醒,平时都是比她先醒。
很有自己想法的小星星没吵醒穆晚歌,轻手轻脚地从她怀里退出来,从床上滑下。
她先关了闹钟,再把昨晚放在床边椅子上的幼儿园校服换上,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从卧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