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地指甲掐进肉里，柳音音心中思绪几番调整才继续道：“不是妾身非要进去，只是此事关系到解语妹妹的名声，还望殿下让妾身进去说。”
此时柳音音甚至希望连乔将她训斥一顿，让她觉得顾解语在连乔心中也不过如此，可是连乔没有，他半晌后道：“进来。”
那一刻柳音音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苦笑又似嘲讽。
不过这些都在进去之前全部化为乌有，出现在连乔眼前时，她依旧是那个温柔得体的太子妃。
珠帘之后的连乔看不清容貌，柳音音将食盒放在外室的茶几上。
“殿下容禀。”
柳细语的诉说着顾解语的事情。
“殿下，最近府中一直传闻顾侧妃出入小倌楼与楚馆之地，还同那艳名满京都的轻尘来往甚密，臣妾是担心妹妹一不小心走了弯路，才与那些人风月之人有了往来，妹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说罢，柳音音语气带上了几分哭腔，“臣妾知道名声对于女子极为重要，若非事情已经闹到了臣妾无法阻止的地步是万万不敢来叨扰殿下的，坊间有人信誓旦旦说看见了妹妹进了小倌的屋子，许久都未出来”
看不见连乔的神色，柳音音深吸一口气，像是极难启齿一般，“都说，解语妹妹给殿下戴了一顶绿帽子。”
说完柳音音惶恐地跪下来，“那些说话的之人皆是言之凿凿，就算臣妾拿太子妃的名头来压他们，他们也是说的的确确看见了解语妹妹跟小倌举止亲密，实在是有违礼法，更何况解语妹妹已经是殿下的女人了，又怎可再去那种烟花之地。”
待柳音音说完之后，眼神期盼地看着珠帘后连乔模糊不清的面庞。
“出去。”
连乔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之后就起身消失在了珠帘之后，柳音音呆愣地站在原地，她不信殿下作为男人会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现在怕不过只是因为脸面，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食盒，柳音音柔声道：“妾身带了乌鸡白玉汤，殿下有空喝一些吧，妾身先行退下了。”
等走出主殿时，柳音音的眼神中都有压抑不住的激动，顾解语，你该死了。
紧紧攥住萃玉的手，柳音音勉强维持的笑意此时因为激动有几分扭曲，“一定会成功的。”
萃玉看着太子妃这般情绪失控赶忙安抚道：“一定会的。”
连乔来到暗室之中，先是摔了一盏上好的琉璃灯而后唤来程同。
他看着那堆碎裂的琉璃，一字一句地道：“查，给我查。”
他还以为顾解语每日出去还真是如她说的去看什么字画，还日日让车马等着她。
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大惊喜等着自己。
手中的白玉盏碎裂开来划破手掌，鲜血从中溢出，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折磨着他。
生气，酸涩，还有盛怒至极的压抑。
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些情绪围绕着自己，连乔眼尾泛着红意，顾解语能这般扰乱他的心绪，像是留不得了。
杀意一旦起了，就非一朝一夕能够消散下去。
程同更是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去查柳音音口中的传闻。
其实刚刚柳音音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也在暗处听着，越听心越慌，特别是在看见自己主子越来越冷漠的脸时，程同都要觉得在这位顾侧妃怕是要红颜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