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呀,不仅仅是我的家,同时也是他的家,他就出生在这座房子里,他在这里住到14岁,15岁的时候父亲送他去札幌上高中,从那以后他就不经常回家了。”
“那他最后一次回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青志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才对宫崎说: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盂兰盆节的时候他回来祭拜父亲,我记得那天他是和白寒一起来的,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祭拜完就走啦。”
“请问令尊安葬在哪里”宫崎问。
“安葬在山上的上谷寺。”
“关于您的弟弟中村英士,您是怎么评价他的呢”宫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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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志抬头环视了一下室内,眼睛盯着窗外的亮光看了很久,然后才慢慢的说道:
“英士呀,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弟兄俩他从相貌到性格都非常的像我的父亲,所以小时候我总觉得父亲是偏袒弟弟的。他和父亲一样,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小时候我们家里长长只有我和妈妈两人说话,他们只是在一旁听着,从不参与我们哪些琐碎的话题。
在正式的话题上,如果你问到他们的意见,他们总是直接给我们下命令告诉我们怎么做,从来不会向我们解释什么。
父亲和弟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书,他们俩各自看自己的书,他们之间也从来不做交流,如果说我们和他们之间的交流比较少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少。
我们的母亲走的早,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我记得英士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我能看得出他是很悲伤的,只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父亲走的时候,我看到英士在他的灵柩前流下了眼泪,当时我想这可能是年龄增长的原因吧。
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些了,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什么,而是我实在对这个弟弟了解太少啦。”
“你们各自成家以后,有经济上的来往吗”宫崎问。
“父母在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他工作后从未向父母要过钱,还会象征性的给父母一些钱。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有一些积蓄,说好的我们兄弟俩平分,但他一分钱也没有要,再往后我们之间便从未谈过钱。”
“您了解他的两个孩子吗”
“了解的不多,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了以后便再也没见过,只知道他儿子去了美国,在那边结婚生子啦,女儿嫁给了一家姓田村的人家。”青志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太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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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老婆子。”
中村的夫人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您对英士的夫人了解吗”
“哦,您是问白寒呀,我们之间的联络还是比较多的,因为她会经常打电话来问候我们,我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一般也都是她一个人在家,但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白寒是从华夏来的,待人非常热情,说话也比较随便,好沟通,不像我们本国人总是小心谨慎的做人。”
“哦,是这样呀,您觉得英士会回来看您吗”
“可能不太会吧,他对这个家从未表现出留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觉得他还是有可能回来看一下父母的。”
“中村先生,如果中村英士和您联系,希望您能及时的告诉我们。”宫崎说完话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面前的方桌上,向青志推了过去。
中村青志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名片,又抬头看了看宫崎的脸说:
“如果英士来找我,我会劝他去自首的。”
苏乐很不情愿的从温暖的被炉下面钻出来,跟着宫崎和粱芙与中村夫妇告辞,走进了寒风凛冽的冰雪世界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