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婆道了声谢,便加快脚步前进,总感觉被人盯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到了半山腰,是大片的茶场,这里看不见几个人。
沈有容还是心中忐忑,问道:“朱相公,大郎真有法子?”
朱国祥保证说:“两位放心,犬子虽然正事不干,但耍小聪明却很厉害。几个村民,应该难不倒他。”
婆媳俩没再多问,只能选择相信朱铭可以平事儿。
……
家里只剩朱铭,还有匹瘦马。
这货手脚不怎么干净,跑去抓了把豆子,摊手对马儿说:“快来吃,偷的,贼香。”
马儿大喜,张嘴就嚼。
约莫半小时后,院外的小路上,有个庄稼汉扛着锄头经过,忽然停下来偷瞧朱铭喂马。
朱铭不躲不避,甚至主动招呼:“收工回家啊?”
那庄稼汉是来看笑话的,此刻反而给整不会了,尬笑两声说:“啊……对对对,收工回家。”
朱铭自我介绍道:“我叫朱铭,南方来的。”
“南方好,南方暖和。”庄稼汉只能尬聊,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
朱铭又说:“油菜就快收了,这位大哥要不要帮工?”
庄稼汉连忙摇头:“不要帮工,俺家有劳力。”
朱铭笑道:“需要帮工就喊一声,我也没个生计,只想赚几顿饭钱。”
“好嘞,俺帮你留意着,哪家要帮工就喊你。俺……俺家里有事,就先走了。”庄稼汉仓促结束这次交流。
朱铭挥手送别,自来熟道:“大哥好走,有空常来玩。”
过了一阵,又来个中年妇女。
“婶子好,俺叫朱铭,南方来的。”朱铭大大方方说道,还学着本地口音自称“俺”。
这中年妇女也是个自来熟,见朱铭主动搭话,顿时燃起八卦之魂:“后生是南方哪里的?”
朱铭随口胡诌,捡远了说:“俺家住在广南路。”
中年妇女追问道:“广南路在哪?俺只晓得梓州路、夔州路、京西路,还真没听说过广南路。”
朱铭说道:“远着呢,在荆湖路的更南边。”
“荆湖路又在哪?”中年妇女愈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