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咩咩.……”
一黑一白两只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懂谁啥意思。
任元便用蹄子在地上写字,那羊一脸茫然的看着它,不知大黑羊在地上瞎划拉什
各种尝试无果后,任元放弃了沟通,等待宿命的降临。
梦里的倒数第二夜,舅舅谢登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如期来到羊圈,牵走了那只白羊。
最后一晚,夜交子时,两人又如期而至,把任元拎了出来……
任元安静的跟着两人,眼珠子却滴溜乱转,仔细观察周围——熟悉的建筑、花池、水缸,葡萄架,墙上鬼鬼崇祟的狸花猫,表哥夜里的咳嗽声……都能跟现实中的庄子内院对上号。
两人牵着他,来到老太太门外。任元变成羊,耳朵十分灵敏,听到里头有外婆的声音,说的是:“我快忍不住了……
“阿母。”敲门声响起,外婆也打住了话头。
门开了,里头并没有第二个人,只有那只漂亮的乌儿,在笼子里闭目养神。外婆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但目光锐利,神情阴沉,跟现实中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截然相反。
两人把任元变的黑羊牵进来,牢牢按在桌案上,用绳索把他四蹄绑在四条桌腿上,纯地紧紧的。
然后,那陌生男子按住他的两只犄角,舅舅手持利刃,活剥其皮。
外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嘴唇微微翁动,似乎是在念经,又像是在咽口水。任元后背上,已经被开了一条大口子,疼得他咩咩惨叫。随着那口子越来越长,叫声忽然变成了人言:“好疼啊….”
“阿元,阿元。”
表哥的呼唤声中,任元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睡床上。
过了一宿,表哥又满脸笑容,关切问道:“又做噩梦了?”
“嗯。”任元定定神,抬起路膊看看自己的手,才松口气道:“翻来要去,总是做一个很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