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任元约定了唤醒的信号后,它才从狭窄的窗缝中,无声无息钻了出去。
任元反复尝试了良久,终于找到个还算妥帖的藏剑之法,这才举起掌心符,默念咒语:
“黑黑昏昏,迷迷沉沉,神智丧失,任人号令。吾若令转,如梦初醒。急急如律令!”
咒罢,符贴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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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不久,房门开了。
‘表哥’谢秩在马师傅的陪同下走进来,被里头的气味熏得直咳嗽。
“怎么这么大味儿?”谢秩掩鼻道。
“好几天关门闭户,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马师傅解释两句,赶忙吩咐道:“快开窗通风。”
通了会儿风,屋里头气味小些了,谢秩才走进去,看着笼子里的任元,摇头道:“你说你是何苦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逃……”
任元看都不看他,靠在笼壁上闭目养神。
“唉,其实很多时候,我对你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谢秩叹口气道:“我是真心希望有你这么个弟弟。”
任元却依旧不理他。
“既然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谢秩又叹一声道:“那我也不废话了。”
说完一挥手。
马师傅便绕到任元背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卡在笼子上,狠狠将一样尖锐的事物扎入任元的头顶百会。
任元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便一动不动了。
谢秩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法铃,朝着任元摇了摇,发号施令道:“说‘大兄,我错了。’”